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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最后一个炼气士,尘世走笔||王子安:《最后一名炼气士》

地球最后一个炼气士

最后一名练气士

地球最后一个炼气士

陈平今年十六岁了,但这十六年来的记忆似乎格外贫瘠。自他有记忆起,便一直跟随者身旁的老道士。在这十八年了的奔波劳苦中,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们与其他人并不一样。

从很小开始,老道士就向他灌输很多古老的概念。比如脚下这片土地不叫中国而叫九州,而他所在的地方不叫甘肃而叫雍州,他实际的感知到,自己与世界产生了割裂。然而他并未有心力思考这些。

据他师父所说,很久很久以前,这方世界的土地远非如此微末,纵横万里的五岳五镇四渎都蕴含其中。山川之瑰丽无垠远不是现在可以比拟。但这一切的幻想,都直到小时候的陈平在一个小村子指着慢吞吞行路的汽车问那是什么而戛然而止了。老道士凝神片刻,没有回答就带着陈平离开村子,赶往愈显荒凉的黄土深处。宿草食根,朝三更暮阳垂。老道士常说,九州是很大的,这山里就是他们的容身之处。

可是现在不行了,老道士躺在草席上,呼气梗塞,眼珠突兀,脸上的沟壑像极了千百年来的黄土大地,任旁边哭泣的陈平一点一点喂着水。弥留之际垂手指了指东边,陈平知道之前的叮嘱,慌忙点头答应,一老一少就这么在黎明之中完成了一个时代最后的交接。

陈平虽然自小生活在深山之中,但也是偷偷学习过外面的世界,而师傅似乎也是默许的甚至暗暗推动的,他常常看见一些山村的扶贫标语默默痴呆,这和他从师傅哪里了解到凄苦的贫民人家似乎不一样。他仿佛是旧世界最后的序卫者,但是现在,他必须要想方设法到东边青州——山东了。

他晓得这一切都需要钱,不能偷不能抢,而他又只会些简单的体力活。常年吃不饱饭的十八岁的他此刻更像一个十五六的孩子。他避开了让他忌讳如深的高大城市,在黄土的村落中向东方翻山越岭。利用师傅交给的生存方式虔诚的叩门,隐晦的求一些简单的粗饭。可现实总不如他所愿,过于热情的村民总是热烈又惊讶的给这个浑身烂衣的孩子打理。在他的拒绝声中强行给他套上看得过去的衣服,并不久之后总有几个身穿制服的民警前来安慰稳住他,并试图带回去记入档案为他寻找家人。陈平知晓这是师傅所说的官府人员,运用各种如鱼般的技巧逃脱争走,怀里抱着人家给的馍馍夹肉在荒山中急切的逃窜。

地球最后一个炼气士

面朝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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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年晃晃悠悠过去,陈平似乎掌握了与世界相处的方式。他晓得怎样打一些短暂的急时工,也知晓了汽车飞机等交通工具,知道了东方的尽头是大海,但也依旧抵触着此类各种科技产物。往往在小县城里看着各色低头拿着手机的人发呆且猜想。陈平被整个世界供养着,却又独立于整个世界,此时此刻只能用尽一切都能力都在向着东方走去,时而顺着河流,时而沿着公路,时而羡慕着高速飞奔的汽车。他常常妄想,如果自己也坐上这个,那该是多么快啊。但他没有,他只能用着打工挣钱买来的不知道第多少双的劣质鞋向着东方坚定迈步。青州的岱岳,似乎是他唯一的希望,他要为师傅最后夙愿到达那里并揭晓一切。

曾经的陈平晚上总是远远望着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城市,而如今他却可以小心翼翼摸着这种发光的神奇灯器。经历过于单纯的他,即使在纠结的努力认知中,仍然有许多他无法理解的事物。而这些东西,却常常是他师父怒骂生气的根源,师父似乎一直在痛骂世界对他的众叛亲离。年幼的陈平默默吸收着师傅对他的影响,而现在,好像一切都打破了。假如一束光射进了永恒的黑暗,那束光就是罪恶的,而陈平显然不懂这些道理。

曾经充满他眼睛十八年的黄土沟壑消失不见了,他现在常常感受着浓郁的雾气,感受着昼夜温差不再那么夸张的凌晨,还有愈发浓郁的绿色。迟疑中扔掉了笨重的衣物,大号的背包中背负着他所有的一切,还有他面对世界仅存的依仗。他在奔向东方的路上,不止一次的尝试坐车,可总是被各种身份证明与手机二维码拦下,他也不止一次咨询手机的售卖,每每被价格劝退,千余元的价格,那是他两个月的食物补充。

「这是哪?」大胆尝试、大胆尝试,数百个日日夜夜以来陈平不断的提醒自己:自身所知完全落后于时代的、自身能力是完全脱钩于时代的。但是越学陈平便越迷惑,他猜测自己或许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走向修行路的人了,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冥想由淡淡的吸纳呼出变成了纯粹的打坐。熟悉的空气中点点游离越来越几近于无。惶恐生于绝望,还好,师傅的夙愿是他最后的寄托。

走,向东走,向东走,去青州,找岱岳,去寻找最后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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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一路学习,一路接受,可是他还是见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现象,他想起了师父所告诉他的故事。师父说,师祖在时门下算上师傅共有四人,一人背着师祖下山抗日而死,一人殒于建国前匪徒的枪械捕杀,师祖用着仅存的道行护住了还是小徒弟的师父,最后也殒与渐重伤势。而师傅自那以后便孤身一人——直到耳顺之年收到了陈平这个弃婴,取平顺之意命名。

不想这些了,都是些陈年烂谷子。即使如此,陈平也常常幻想起来师父描绘过的那个时代,道祖补天六圣同立,封神劫难与西游劫难耳熟能详。可是这些随着时代的前行渐渐消泯了。唐朝盛世还有走地仙人,至明后却再也不见术士身影。直着炮火横行的近代。到如今更是只剩陈平一根独苗,现如今也只是步履蹒跚的奔向最后的希望。

其实陈平也知道,因为某些不可获知的原因,天地间的可吐纳游离愈发减少,现在的他拼劲全力运出的术法也只能鼓动一阵急风。可是他不甘心,他相信在他未曾见过的青州,或许保留着最后的火种。但是他也偶尔望着这另一个体系的时间,望着繁盛的灯火,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的普通人活的也不错。

陈平咬了口白馍,看见灰暗的天空,不由得缓缓唱起「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倚靠在高架桥下面自得其乐的陈平,却缓缓察觉到一些身形的靠近。

一个烂醉的女生,数个滥笑的男人。人物时间环境皆全,显然要发生一些陈平不远见到的事情了。陈平略微思量了一下,知晓是打不过这些家伙,女生烂醉也拖累逃离速度。转身就走又违背师父的教导「我辈修行,当以护卫凡俗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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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点超乎陈平预料,在陈平不断骚扰这群男人行动的时候,却被其中一人拽住拳头乱抡。硬挨几下后陈平自腰运力一掌向面前的家伙拍去,却不想把这个酒色亏虚的男人打的一阵呕吐,缓缓蹲在地上向后倒去。其他人则迅速心虚中迅速四散,十分自然丢下了那个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倒霉蛋。而陈平想去探寻女子情况时,却被女人一阵幽怨的盯视。陈平苦笑一声离去时脑海中不由得想起来了师傅曾经讲过的姻缘故事,虽不认同那个混乱的价值观,但也感觉确实好于现在这种的情况。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所知甚少孩子而已。

走吧,离开这些城市,在崇山峻岭中,在江河湖川中,他决心一步步向东走去。

昏昏暗暗又是一年,陈平似梦幻般的望着眼前辽阔的东海,四方一片平坦,丝毫不见岱宗之痕迹,他借着路人的电子地图,知晓方向岔了道,又是半年兜兜转转,他望着眼前的城市里面人来人往的红门,面色逐渐痛苦。

他不再是那个对青州对泰山充满幻想的青年了。两年的千公里跋涉让他学习了太多,这两个春夏秋冬给予他的成长远生于在师父身边的十八年。即使有此心理准备,望着眼前熙熙攘攘经营成景区的泰山,他仍然是痛苦的蹲下,用力捶着自己的身体。人们在周边呓呓云云,这个浑身尘土的家伙则自顾自的痛哭。倒也是形成了一片繁华之下罕见的奇景,而人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夜渐深,无人的山脊处,陈平跃翻栅栏,一身荆棘刺伤的家伙避开人群一步一顿的缓缓前登。此夜星光轮换,月色隐秘,山脚下的城市群与星空遥遥对应,一橙一蓝显示着人类科技的骄傲。但是这一切与陈平无关。

陈平手拨动着松枝,一身血肉在这迸发了最极限的潜力,在夜色中疯狂前奔。

这是几更了?

黎明快要到来了吧?

为什么没见到和我一样的同类?

为什么这个山林满是浊气?

为什么每隔一些距离便有一处凡人灯火?

灯光越是繁盛他越是木然,中天门、桃花峪、天烛峰、南天门!人,除了人群,还是人群,深夜登山游客无视狂猎的寒风,无视黎明前的愈发浓郁的雾气。可越是这样,陈平的心也就越寒冷,他的面色已经毫无波动了,在一群蹒跚的人群中他如狂风骤雨般迅疾前奔,除了一地惊叹,再也没留下什么。

地球最后一个炼气士

玉皇顶,到了,却只看见一片虚寂的山顶。

再没有什么了,再没有什么了,他顿了顿,缓缓倒下……

「路断了……」

再醒来,已被太阳刺醒陈平似乎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他御气飞行听习着师父的教诲传授。纵览山河大川一览无余,横看星空璀璨万里无云。边陲的云巅之外似乎更有另一个寰宇。闲时打坐则细细体验着游离灵气在经脉之中的游动。远古时代的神话流传至今,时不时贯天的虹光诉说着这个体系的强盛。只可惜一切都结束了,他迟缓的思考着。

……

“祖星A11轮次灵气复苏重启失败,人皇,接下来该怎样”

“不必了,这是一个新的体系,我们不用再执着于我们的旧时代了。”

“建立空间折叠,实验终止,余辈随我前行。”

文案 | 梦阳文学社 编辑部 王子安

图片 | 来源于网络

排版 |梦阳文学社 网络部 李汶家

审核 |梦阳文学社 网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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