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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开国元老,东汉开国元老马援,纵横大汉战场40年,死后却被草草安葬无人吊唁

东汉开国元老马援,西破陇羌、南征交趾、北击乌桓,纵横大汉战场40年,“开疆拓土,南征北战,马将军真神人也”。

马氏世代从军,上有战国祖辈马服君赵奢,后有父亲玄武司马马仲,可谓军旅世家。但是马援在二平岭南战役中病重身亡,家人只能在城西买几亩荒地,草草安葬、无人吊唁,此事何故呢?

一、辖内蛮族咸服伏波将军

马援初仕隗嚣,在陇右大地。当时的陇右属于汉朝版图的最西边,紧邻羌、大小月氏等多个西域蛮族。马援第一次施展军事才能正是在这个民族混杂的地方,也是在第一次谋划作战中,成为了发明军事沙盘第一人。

公元31年,陇右割据势力隗嚣,在派长子隗恂和马援到刘秀处作人质后,被部将王元挑拨,随即举旗造反。公元32年,刘秀率军亲征,进入陇右地域后,不少将领从未涉足该地,认为前路不明,纷纷提议暂不前进。于是刘秀向曾在此地任职的马援询问意见。

马援随即命人取来军粮,按照地图用米堆出山脉、高原、沟壑等地形,又用石子摆出关卡、军营等要地,军史上第一个沙盘出现了。马援照着“米盘”指点地形环境,标识人行通路,并结合敌我双方部署情况,对战略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同时提出,自己已经游说隗嚣部将高峻、任禹等人以及羌人,叛军集团内部出现分化,此时若能大举进攻,沉重打击敌人士气,必能消灭叛军。

第二天,刘秀指挥军队按照马援的建议,直抵高平,凉州牧窦融带河西五郡兵马、马援带说服的羌、大小月氏军队在此汇合,由马援当先锋,直逼叛军大营。

因为前期马援的说服工作,刘秀军势如破竹,叛军接二连三投降,占领天水16城,围困西城、上邽,隗嚣叛军已消耗殆尽。这是马援第一次与塞外羌族正式出现交集,此后的8年间,马援多次重创羌族各部,也接收了大量羌人,使“羌蛮闻援而不前”。

公元35年,马援已被提拔为陇西太守。马援临洮灭先零羌、浩亹破数万羌族大寨、北山收编五羌军队,不到一年时间将陇西治内敌对羌人消灭。

建金城、开西道、收叛羌、倡通婚,一系列政策让陇西的各族羌人逐渐与汉人相交往来,马援不断说服更靠西的各族羌人向汉朝投降,并上表汉天子赐予投诚的羌族首领汉印官职,渐渐陇西辖内有了越来越多的羌族。

同时马援也广招羌族士兵为己所用,羌族擅长马上长枪作战,这也为马援不断扩展汉朝疆土,管理更偏远的土地提供巨大的帮助。

马援在任陇西太守8年间,收复众多羌人族落,收编大量羌人军队,陇西兵戈逐渐消失,整个治内和谐和平。一次羌人族落间械斗,人们误以为羌人又要造反,马援则淡定表示“烧羌怎敢再来进犯我”,最后事态平息,人们发现真相,更加敬佩马援。

马援掌握大量蛮族人心,让刘秀对其赞赏有加,又统治着多达10万人的羌族军队,公元 41年被提拔为虎贲中郎将。但是和外族如此亲密的关系,也为马援年老时被权力中心怀疑、到死不能安葬埋下了伏笔。

二、功高震主致使亲而离之

马援提拔到后,开始了他的开挂之路。公元41年,皖城的维汜弟子李广纠集徒党,攻下皖城,杀皖侯刘闵,自称“南岳大师”,刘秀派遣张宗平叛,张宗兵败被杀。而后马援带军1万人平叛,斩杀李广。

公元42年,马援统陆、船军5万人,前往岭南平叛。汉军开至浪泊,连败交阯人反王征侧,斩杀叛军数万人。

公元43年,马援在禁溪和判军决战,斩杀反叛军首领征侧、征贰。紧接着,马援乘胜追击,从无功一直打到巨风,斩杀叛军余党都羊。消灭叛军后,马援随即在当地大力发展,将离治所一千多里的西于县划分成封溪、望海两县。统辖军队直接转换成农垦大军,建城修郭、开渠引水、重订律法、安民兴业。

此后,当地始终遵行马援所申法律,所谓“奉行马将军故事”,岭南多地建“伏波将军庙”,四时供奉。

公元45年,马援发出“马革裹尸”的豪言壮语。率领三千汉羌亲卫骑兵出高柳。利用夜色,暗袭雁门关外乌恒敌军,枭首三千,数万乌恒大军连夜溃败;行至代郡与匈奴骑兵相遇,两军皆为骑兵,列阵冲锋,因匈奴骑兵没有战术队形,直接被马援骑兵冲散,马援再胜;马援乘胜追击至上谷,踏破匈奴王大帐,将匈奴赶出三辅地区,在二十年间,匈奴、乌恒不敢侵入汉朝扶风地区。

公元48年,武威将军刘尚南征武陵五溪蛮,但全军覆没。时年六十二岁的马援,再次请缨,在刘秀不同意情况下,披甲持兵、飞身上马,刘秀赞叹道:“老当益壮”。

公元49年,马援率四万汉军再进岭南,行至下隽时,与配将就选择壶头山还是充县时意见相左,最后坚持从壶头山进军。

事实证明,老将军马援的选择是特别正确的,汉军过壶头山,虽然山高水险,但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而蛮族叛兵认为汉族军队不识地形,必然选择道路平坦的充县,就没有在壶头山后的临溪配置防守。结果从壶头山中突然出现的汉军军队,让五溪蛮人大惊失措,急忙调动蛮兵据守临溪河边,以高制汉军。

临溪水流湍急,汉军小船无法前进,加之汉族士兵不适应岭南雨林湿热环境,兵甲又重又厚,导致大量士兵因中暑而死。在持续对峙中,汉军军队处于劣势,为鼓舞士气,每当敌人登上高山、示威挑衅时,马援拖着病重的身躯观望敌情,全军深受鼓舞。

因为马援曾收复过岭南,此地很多当地人深受马援当时治理的恩惠,因此在对峙不久,有本地土著自愿带汉军从一条断崖处,穿过河流,直抵五溪蛮村寨。汉军憋屈太久,面对敌人个个发奋,直冲蛮族营寨,五溪蛮人没有料到汉军已渡河,来不及防守,死伤众多。

马援从南打到北,又从北打到南,刘秀帝时期凡是造反的战场,必然有马援平叛的身影。虽然战功卓著,但是朝堂内外皆赞“伏波将军”,这让刘秀愈加不开心,君臣二人的隔阂逐渐增大。

三、小人当道无奈身死蒙冤

马援征战多年,组织过大大小小几十场战斗,和马援意见不合而被教训或是训斥的官员为数不少。在马援人生最后一次征战时,因临溪地形原因,被迫对持时,与马援在选择壶头山还是经县意见不合的耿舒,偷偷向其兄长好畤侯耿弇写了封举报信。

信中痛诉马援固执己见,不听他人意见,选择了错误的前进方向,致使军队无法展开,不能发挥优势,导致大量人员死亡、士气低下。又指责马援年老体衰、犹豫不决,在敌人出击失败后,没有趁胜追击,致使陷入僵局。

耿弇曾因为在平叛李广时,因作战失利,被马援执行军法,对马援也是怀恨在心。见此书信,立即呈至汉帝刘秀。

刘秀随即派遣梁松问责马援,并行使监军职责。这个梁松对马援也是仇人相见,当时马援南征交阯时,他的两个侄儿在前线枉议军情,马援写信告诫二人,劝阻不要和时任越骑司马的杜季良这种狂妄之人来往。而这封信被杜季良的仇人拿来向皇帝刘秀控告杜季良,同时拉上了梁松一起上报。梁松因为此事磕头至血流不止,才免于处罚,但是对马援怀恨在心。

梁松到达汉军营内时,马援已因病身死,于是借机谎奏污蔑马援,报告信中属实。刘秀得知后大怒,收回了马援的新息侯印绶。

还有很多权贵,因为马援曾带能治筋骨风湿、避除邪风瘴气的植物果实,叫做“薏苡”的装了一车班师回京。但是人们以为马援搜刮了南蛮的珍贵宝物,可是权贵们都没有分到一点,于是纷纷怀恨在心。马援死后,被收印绶,众多权贵落井下石,纷纷提出马援曾搜刮了一车珍珠文犀运回。被惩罚过的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说马援确曾运回过一车珍稀之物,导致刘秀更加愤怒。

马援的家人不知何故刘秀突然对马援如此愤怒,但是又不敢提出质疑,于是在马援尸体运回后,只能在城西处买了几亩荒地,简单埋葬了一生功劳的“伏波将军”。

后来,马援家人向刘秀请罪,刘秀拿出了梁松的调查报告。家人这才得知马援其实是被诬陷的,于是尽其全家之力,多次上书申诉。曾和马援共事的众多官员也在渐渐了解原委后,纷纷为马援解释,建议恢复官职,厚葬马援。

此事直至公元74年,朝廷才为马援聚土为坟,植树为标记,建筑祠堂。公元78年,汉章帝追谥马援为“忠成”。

四、总结

曹雪芹曾这样评价马援:“铜铸金镛振纪纲,声传海外播戎羌。马援自是功劳大,铁笛无烦说子房。”

这位南征北战的伏波将军,纵横一生战功无数,虽然最后倒在了小人口舌之下,但是从汉之后,历朝历代都将马援视为护国重臣,宋朝依照唐代惯例,为古代名将设庙,马援名列七十二位名将前列;康熙将马援与历代功臣四十人,共同祭祀于历代帝王庙。

如今在华南大地、越南多地、雷州半岛都有马援庙宇,他卫国守土的不朽业绩,他马革裹尸的浩然英气,可谓家喻户晓,长存人心,不愧是吕种所说:“马将军诚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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